来,侍女们急忙去寻了药,一根葱白玉指从精致的瓷瓶中挑了一点白膏,轻轻地擦在她的伤口上,一边吹起一边小心地问 她“疼不疼”?
林菁简直恍惚了起来,跟这一比,她在军营里过的那叫什么日子?
糙得没法看了。
刘氏十分热情,她是长安贵女,端得是长袖善舞,深谙看人下菜碟的聊天王道,只跟林菁聊长安风土人情,灞桥、龙首原、大雁塔……姿态平易近人,林菁亦不反感。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林菁惦记裴景行,便想告辞。
不料又被刘氏拉住了手。
“我与郎君只得两子,盼女儿却不可得,今日见到你这样好的小娘子,真是圆了梦。我知道军营苦寒,你一个姑娘家是极不容易的。这样,早些年我做女儿的时候,有一件未上过身的狐皮大氅,你如果不嫌弃,便收下它,算我为边关将士尽一份心,可好?”
“夫人不必如此,林某何德何能,不敢受此大礼。”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你看在今日是我生朝,务必不要拒绝。”刘氏说罢便吩咐侍女,“去库房里找一找,应记录在嫁妆单子上。”
林菁头大,这又是要找嫁妆单子,又是开库房……可前面裴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