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朝她福了福身,退到边上。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陆琼九手托上他的脸,看着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握着药瓶的手指颤了颤,强笑道:“我记得,皇祖母宫中有一种西域进贡的玉肌膏,听说消疤效果奇好,赶明儿我就派人去要了来,你莫要担心。”
淮绍一抬眼看着面前女人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眸子里璀璨的水意泛开,恍若下一刻就要掉落,他沉吟片刻,“昨日我已经问了,我的九九不嫌弃,不介怀她夫君脸上的这一处要落疤的地方,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唇角勾笑,抬手勾了勾她挺翘的鼻子,“再哭,嗓子要何时恢复啊。”
陆琼九吸了吸鼻子,算是忍住了。
“太后许你在此处住多久?”他们毕竟还未拜过天地,现在这样总是不合时宜的。
陆琼九蘸取了药粉,轻轻的洒在他脸上的伤口处。
“还未请示皇祖母,但也算是得了舅舅应许。”陆琼九垂着眸,有些心虚的别过眼。
若让淮绍一知晓她在轿子上对舅舅的那一套“生孩子”说辞,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她直直的看着手里的药瓶,神色很是不自然,“舅舅说了,婚后会尽量延缓你去西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