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治顺帝咳了一声,喉间腥甜。
“陛下今日能来,多半也对当初太子之事存疑。”
淮绍一一语中的,当时证据处处指向太子,谋害天子本就是死罪,纵然太后与皇后母家处处周旋,也不该是如今仅仅废黜太子这样了事。
皇帝自己,也手下留了情。
“证据面前,由不得朕信不信!”喉间还在泛着血气,治顺帝用力往下压了压。
“当年,八子夺嫡,有几位皇子没将手段用在先皇身上。今日轮到朕,呵,也算因果轮回了。”
“你们皆告诉朕,裕儿不会,裕儿宽厚淳良鲜少算计,但你们真的有人扒开他的心看了吗!是人,皆有两幅面孔。当年六弟,表面装得何等贪生怕事,到头来却是披着羊皮的奸诈豺狼,最后还不是他给了先皇致命一剑!”他越说越激动,喉咙发痛,怒气顶到胸口,刚刚平息的疼痛又开始泛滥。
“太子如今还活着,就已经是朕为人父最大的仁慈了。”
淮绍一知晓皇帝的情绪已经达到临界点,他默了默,再开口时,话头转了方向,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京城有一暗巷,巷间有一酒楼,名为雅居,陛下去哪儿一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