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家爱徒要娶个小狐狸精”的不愿情绪都消散许多。
淮绍一却突然笑了,被师父的模样逗笑,笑意从胸腔而来,最后竟是震得他肩膀都开始微微颤动。
刚刚一直憋着的,喜悦,终于在这一刻尽然流露出来。
齐盎还黏在他身边,淮绍一心里的情谊几乎都要溢出来,他扶住齐盎的脑袋,朝他扬了扬眉,炫耀般的分享,“我终于可以娶她了。”
说出口,是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的沙哑嗓音,喉头滚动,嗓子抑制不住的发涩,前世今生,今生前世,他踌躇了两辈子的女人,终于娶到了。
齐将军与齐盎都被吓了一跳,未曾想过,淮绍一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大,年少死里夺生,被鞭打的血肉模糊,青年初上战场,被利剑刺中筋骨,都未曾见他掉过一滴泪。
今日,却是红了眼眶。
依旧无泪,但眼眶已红。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红了眼眶,柔了心肠。
淮绍一突然觉得累极,也喜极,两种情绪包裹着他,一边撕扯着他的神经,一边却有在细致安抚。
他垂了眉眼,拍了拍齐盎的肩膀,跟齐将军点了点头,“徒儿先走一步,荣国府那边怕是还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