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况,淮绍一自幼亲近太子,现在身份上略显敏感。
他本以为,皇帝会早早打发了他去,不管是避嫌还是如何,都不该再让他在御前伺候,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几日,皇帝甚至多次暗中打量他。
往往是在批阅奏章的间隙,他守在殿外,陡然感到一处锐利鹰集一般的视线将他从头看到尾,他不动声色,任由这束莫名的视线在身上巡视。
帝王心思,总是探究不透。
他抿直了唇,宽阔的肩膀需靠在墙上,身子慵懒了几分,他隐隐觉得与师父那日所说的那句“你真以为只有我把主意打在了你身上有关”。
他眼里寂寂,心中有了个念头。修长的指搭在袖口一角,捻了捻,若陛下也有了这样的心思,怕是有些难办。
他抬靴,重新调整站姿,又恢复他一贯的端端正正。刚要迈步离去,猛然听到此处墙角对面的窃窃低语。
两人对话音量不大,一人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纵是压低了声音也掩盖不了洪亮之音,显然是个大汉,另一位却音色尖细,既有男人的浑哑,又有女人的亢丽。十分特殊的声音,也将身份暴露的充分。
淮绍一唇角泛出一丝冷笑,手握上了剑柄。
“太子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