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着双眼,怒瞪着郑书颜,手中的笔及卷宗,被他一把挥到了地上。他一跃而起,鞋子踩在笔墨卷宗上,咯吱作响。苏慕言和秦豫的事,是他的禁忌,谁都不能提。
“郑书颜!朕若不是顾念旧情,看在你救过朕的份上,朕今日便要治你的罪!”苏慕言在郦都的日子,真的是刺在他心口上的刀疤,碰一下便血流如注。他不敢想,更不许别人提。
郑书颜真的是太大胆了,仗着他对她的纵容,一而再再而三的拔他逆鳞。难道她就笃定他不会伤她么?整个朝堂,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苏慕言的事,谁提谁死!她以为身为皇后,就敢说了吗?呵!郑家的人,一个个居功自大,口无遮拦,真真是让他难堪,让他恨极!
郑书颜被吓到了,惶惶的望着陆政,眼泪顺着脸颊淌下,轻声嗫嚅道:“皇上,妾只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外面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陆政怒急,呛声反问:“外面?谁?难不成是郑丞相与郑夫人与你话的家常?”
郑书颜吓得一怔,忙说道:“不是不是,皇上,父亲母亲一直在宫外,书颜许久未见过他们,也不曾传过话。妾不过是偶然听到下面的宫婢嚼舌根,说外面风言风语,都在传苏慕言与秦豫的事,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