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管她。
可是,他实在是怕。
那样的血肉模糊,那样的丑陋可怖,自己如玉一般的枕边人被毁了,始作俑者却是她自己,他该如何接受?
应春没有进病房,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楚琴,可该来的总归要来。
那是他根本不敢想象的场景,此时看见了,也不过如此。
楚琴躺在病床上,脸上被厚厚的纱布包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护士走了进来,“脸上的伤口要消毒了。”
护士的动作很快速,一抬起手,楚琴脸上的纱布就被揭开了。失去了纱布的遮盖,她的脸颊令人不敢直视,那狰狞的模样,就连本应对此见怪不怪的护士都倒吸一口凉气,“等伤口结痂就不会痛了,你也想开点,日子总给过不是?”
护士帮她抹了一层又一层的红药水,疼痛令楚琴皱紧了眉,但她始终没有吭声。
直到护士打算重新给她包扎伤口时,楚琴才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却都清清楚楚,“有镜子吗?我想看看。”
护士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你现在别想这么多,想太多了,对伤口的恢复也不好。总之人活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镜子吗?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