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去这三十多年,阿春从来没有让我们操过心,怎么这两年就跟被什么脏东西跟着了似的……要不我拿着他的生辰八字去找位大师算一算,看能不能……”
“砰”一声响,应父将搪瓷杯砸到了茶几上,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毛主席说了,每个同志都有责任破除封建迷信,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说着,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说到底,是我们自己儿子的问题,是我们不会教儿子。”
应父痛心疾首,应母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此时的沉寂,“谁说是阿春的问题?”应婶婶走了进来,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骗了阿春,他怎么可能会和林清离婚?看那女人乖乖巧巧的,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检点!咱们真是亏大发了,把这样的女人娶进家门,花了这么多钱,最后还是阿春遭罪!”
应婶婶一直在念叨,聒噪的声响令应父头疼,他不耐地闭上眼,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向不爱与人争执的应母猛地抬头,瞪着应婶婶,“当初说楚琴好的是你,说林清不守妇道的也是你,现在楚琴的丑事败露了,你倒是置身事外。越梅,我们说句良心话,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阿春和林清之间瞎搅和,他们会这么轻易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