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妞抽走小霞手上的白色丝线：“叹什么气？”
小霞转过身, 拉住叶大妞的手：“胡主任回不来了。听厂里人说，厂长和主席要在我们缝纫车间选人接替胡主任的位置。”
“你觉得不好？”
小霞又叹一口气：“目前有两个人最可能成为新主任, 一个是刘大姐，一个是杨大姐, 刘大姐跟主席有点关系, 主席肯定会选刘大姐当主任。杨大姐得过厂长的表扬，厂长可能会选杨大姐当主任。你知道的，我跟她们两个人的关系都不好。”
叶大妞笑了笑：“也许有第三个人呢？”
小霞环视一圈：“说实话，除了刘大姐和杨大姐，我找不出第三个候选人。”
小霞抱住叶楠楠, 窝进她的怀里蹭了蹭叶楠楠软乎乎的胳膊肘：“小妹, 你觉得刘大姐和杨大姐谁最可能当主任。”
叶大妞咳嗽一声。
叶楠楠秒懂, 偷偷往后瞄：“我想让刘阿姨和杨阿姨一起当主任！刘阿姨经常给我带水果干，我喜欢刘阿姨。杨阿姨也经常给我带糖块, 我也喜欢杨阿姨。”
小霞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能二选一。”
叶楠楠撅起嘴巴，苦恼不已：“我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