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一辆车停在了他们跟前,司机沉默地帮他们搬东西,然后也不用他们吩咐,直接开回了京都。
一晃十五年了,俞家惠却觉得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儿,那么清晰,清晰到让她害怕。她知道自那之后池云在沈初的心里扎了根,谁也拔不出。她看到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黑白照一看就是半天,但她不敢说,说什么,说她嫉妒,嫉妒什么,嫉妒别人丢了命却在沈初的心里扎了根,她想想都觉得自己龌蹉。
她也时常背着沈初看着那被摔烂的镯子出神,想想都觉得讽刺,还想着要谢谢人家,结果呢,把人谢进了棺材里。怪不得那天收获那样的眼神,如果是她只怕会做的更过分。
只是她也觉得委屈,她并不知道池云的事儿啊,所以才会由着哥哥去找沈初,毕竟她已经苦等六年。要怪她哥哥吗?他们也是为了她好啊!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池云的事儿啊!要怪沈初吗?是该怪他,但是他是为了她呀!更何况还有沈俞这个素未蒙面的儿子。那要怪池云吗?怪她隐瞒自己怀孕,但是她是好心想让他们一家团聚。所以谁都要怪,又谁都怪不了。她真的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
不是造化弄人又是什么呢?无论如何解释,无论要归罪于谁,大家都逃不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