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度却有些不足,半条小腿都悬空在外。木床上铺着一层不知名的干草,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
木床边上摆着一个低矮的小桌子,仿佛是用边角木料胡乱钉起来的,四条木腿高低不齐,向着一侧倾斜过去。粗糙的木制桌面上摆着一个大木碗,表面黑漆漆的不知沾了什么,里面清汪汪盛了大半碗水。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秦苒收回视线,慢慢地举起胳膊,盯着那只短小纤瘦的手掌看了半晌。
果然不是原来的身体了啊。
头已经不疼了,只余下微微的涨,胃部的痉挛也减轻了不少,大约是饿得太久开始麻木了,总归让人好受了许多。
秦苒挪动身子,手掌撑着木床拖动双腿,双足着地侧坐在床沿。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做下来,已是累得她气喘吁吁,头晕眼花,差点一个不稳又栽倒。
如今这一副身子,真是虚弱到了极点。
狠狠地咬了咬唇,舌尖尝到了隐隐的腥甜味道,疼痛的刺激让秦苒清醒了些。
方才看到的光影支离破碎,一张张面容、一幕幕景象,对秦苒来说都极为陌生,几乎给不了她任何帮助。那王婶怪里怪气,尤其是那幽深幽深的眼神,看着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