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夷紧着道:“既然姑母亲事已定,再说这些也无用, 还不如多趁机了解一下那鱼娘子, 总比娶个不知根底来的人强吧?我今日来, 就是想跟姑母说说她。”
她又苦笑摊手:“父亲一直教我, 做人要行天下之大道,再说太子整日派人盯着我,我哪里有机会下手?”
沈贵妃怒哼了声:“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沈辛夷忙道:“不敢。”
沈贵妃重重一叹:“你啊,跟你爹一样,就知道忠孝勇毅,都是榆木脑袋!”既然受罚已成定局, 再说这事本就不是侄女做的,她只是不好插手帮忙罢了,何况沈侯对这个女儿何等宠爱,两边总僵着也没好处。
她干脆就着这个台阶下了,说完摇了摇头,转身没好气道:“进来吧。”
沈辛夷亲手拎着备好的赔礼跟进了芳菲殿内,沈贵妃端坐堂上,既不看茶也不让座,只自己端了茶碗捧在手里,屏退了下人,紧闭门窗,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你说鱼望月怎么了?”
因着儿媳妇不合她心意,她连打听都懒得打听,但鱼望月既是太子表妹,说不得太子就漏出什么给她侄女了,多了解一下总不是坏处。
沈辛夷都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