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拿自己的小刀随手砍了一根斑竹,削了做成手杖。
虽然更想做成竹笛,但他和阿政都是音痴,还是算了。
秦皇则兴致勃勃,每到一地,便要与阿江共赏奇景,每入一城,就和和阿江共听奇乐,还说这是自己以前就做好的决定。
严江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是哪天决定的。
他们又一起爬了衡山,秦皇在衡山刻了碑,还是长长一串吹捧自己的话,只是加了与卿同游之类的类似于“秦始皇到此一游”的石碑,每次严江看都有一种羞耻感,但秦皇完全感觉不到这些,他觉得碑文写得名副其实,就该让后世的人都知道自己干过什么,才不枉此生。
严江真是怕了他了。
湘水之北,他们便到了淮河。
如今长江一带还是地广人稀之地,淮河流域是如今的六国繁华之地,可惜这次的大灾也波及了这里。
淮水是楚国旧地,多种水稻,对水要求甚高,水稻产量本就不如麦粟,只是优在一年可收种两季。
不过,情况有些不对。
秦皇敏锐地发现,楚地的户口减少的厉害,与初时的统计相比,相差甚远。
郡守说是战乱与饥荒,导至流民四散,许多户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