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唇角微弯,继位不过十年,他已一统六国,如今更是的要西出外域,如此文治武功,古今未有。
他听着曲调声音似乎小了些,再一年高渐离那有些精力不济的模样,微微皱眉道:“你且近些来奏。”
高渐离轻咳一声,在侍者的引领下坐到秦皇近处,继续奏乐。
他弹了一会,突然低声道:“陛下可能听清?”
这是非常无礼的问话方式,但秦皇正聚精会神地改奏书,闻言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高渐离却心中一突,这个距离还是不够,他的筑没有那么长,打不到秦皇。
他沉默了一下,却还是敲击着筑弦,让自己静下心来。
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忍耐,兄长荆轲就是因为被太子丹催促,未等来庆离,便匆忙出行,结果不但事败身死,还累得燕国破灭。
他还有时间。
殿内再度安静下来,只有让人舒缓放松的乐曲轻响。
太阳渐渐西斜,阳光透过窗棱,撒上高渐离漆黑的衣襟,带来柔和的温度。
就在这时,门口有侍卫高声道:“正卿求见。”
这其实只是礼貌的通传,他们来不能也不敢阻挡严江进入秦皇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