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便听高渐离淡然道:“严子不必为吾求情,吾听命便是。”
“瞧,他不领你情。”秦王转头笑阿江。
“他与荆轲交好,就如此认命你也信?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么?”严江皱眉道,“还是趁早放了,免得生出变故。”
“此言有理,”秦王认真地点头,他是头铁,不是脑子里长铁,于是淡然下令,“将他处以熏刑,再留于宫中奏乐。”
熏刑是秦国刑罚中的一种非常残忍的刑法,把人的头颅至于煮开的马尿之上,这过程中,眼睛会剧痛无比,持续几个时辰,熏到眼瞎为止。
严江这次是真的怒了:“身为帝王,岂可无罪诛人,如此践踏律法,如何为天下表率!”
见爱妻动了真怒,秦王看了一眼高渐离,只能失望道:“爱卿言之有理……”
“且慢!”高渐离冷冷道,“这世道不公,吾本就不想见之,严江你既然助秦,便不必假好心!”
说罢,他冷笑一声,径自伸手,用那筑师打磨精致的尖锐的指甲,生生刺入双目。
一声惨呼后,他以手掩面,跌坐在案台之上,指尖尤有血滴滑落。
严江微微皱眉,突然一拍桌案,身起离去。
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