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属于那种——我知道你的意见更温和, 但我的意见更快见效果!
所以他得出的结论就是:我才是对的!
可今天, 他不这样了。
在泰山一役后,他虽然立石刻碑, 但并未将那些儒生的嘲讽放在心上,只是开始对齐鲁之地进行大规模的调整治理。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阿政行事手断居然意外地温和起来——他准备迁移齐地权贵富户入关中, 但却给了人家缓冲的时间, 没有让他们在秋冬季节迁移, 而是定下在一年之内, 必须迁入咸阳, 给了他们足够的自由度。
这种事情, 让严江非常怀疑阿政是不是脑子哪里不对,还观察了许久。
还有一点就是,阿政和他之间的态度, 少了几份火药味,不再全是那种纯粹对刺激的追求和心灵的契合,多了一种委婉的——严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如果硬要扣一个词,那就是享受。
他不那么急了。
在一统六国之后,阿政的心态就飘了起来, 几乎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遇到挫折后不再像当年那样愿意认输悔改,而是一心想着头铁地推过去,这种法子爽是爽了,但后遗症相当大,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