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听说代地地动,王贲不费一兵一卒就已经成功拿下代地,你家儿子必能回家,你切不可让他回家孤苦一人。
村人仿佛有了盼头,便补足了税赋。
严江一时好奇,便上前去,以旅人求口水喝为由,与那门吏交谈起来。
那门吏姓郦,三十多岁,细长眉眼,长得只能算端正,是个家贫的读书人,祖上也阔过,但是战国数百年,没落的世族多得数不过来,就比如秦灭魏后,他家族主支都已经去了齐国,只留下他这只没钱没势的,留下“看守祖地”。
严江问起他为什么不去咸阳求职,咸阳学宫求才,以你的见识,混口饭吃不难。
那门吏笑而不语。
只是提起秦制时,略有轻蔑,不肯多说。
严江更好奇了,转身拿自己的医用酒精兑了水,请这位自称“高阳酒徒”的狂生喝。
在这只有七八度的粮食酒水时代,他相信自己这勾兑酒没什么酒鬼拿不下来。
果然,只是一口,对面的狂生立刻惊为天人,不敢大口,只一点一点啜饮,神色沉迷。
于是在他引诱下,高阳酒徒傲然一番言语,把当世七雄一一评论了个遍,赵王昏庸,楚国分裂,齐国偏安,秦国残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