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拿起画卷,与楚国的地势图一一对比,汝水能从韩国直达楚都寿春,鸿沟也可调运整个魏韩之粮,再加上秦军对沿途势力的浸透,只要将领的脑子足够,那是真的有可能直接打到寿春的。
秦王傲然一笑,仿佛一只高光的孔雀,在心上人面前展示着自己能力:“如何,有此物,灭楚可是能行?”
他攻伐六国已灭四国,为何楚齐魏都未相救燕赵韩,就是因为他任用尉缭,大开国库,收卖六国高官,有他们扯着国主后腿,等这些国主下定决心时,大局早定矣。
这些年他与尉缭耗费在其上的精力,丝毫不比用兵灭国少。
否则,以六国之间的姻亲勾连,多来几个围秦救赵,合纵联横,便能让秦国又陷入六国抗秦的泥潭中,空耗国力而无所得。
以他之雄心霸业,绝不能允许此事发生。
严江反而困惑了,如果有这些手段,李信为何还会在灭楚之战中一败涂地?
“王上果然远见,”他随口夸了两句,“臣不能及也。”
秦王对这样的敷衍有些不满,斜睨着心上人,他那眉梢眼角皆是春风得意,却丝毫不损那天生的威严霸气,反而让人觉得在他面前,跪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