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名留青史,何必苦学经年,喝了这杯,再做分说,何如?”
他苍白的手一伸,木碗轻举,放到对方面前,还暗示般地眨了下眼睛。
一股浓厚的危机在萧何心中蔓延,他凝视着严子,明明对方轻描淡写,并无气势,但已经让他拒也不是,接也不是。
拒了,便代表自己愿入六国阵营抗秦,再难安稳;接了,便是上了他的船。
虽然年纪相访,对方甚至赤手空拳,给人的压力却宛如山海,难以抵抗。
这便是权势之力,这就是他求学多年,经世治国——所能得到之物么?
正迟疑间,便听马夫子道微怒道:“你这人甚是无礼,都未与我相饮,便越过我,找我徒弟了?”
“记得回复,吾等着你。”严江微笑着收回手,将大碗酒一饮而尽,大笑数声,在萧何有些僵硬的肩膀上一拍,坐回原地,给马夫子倒酒,“老头真小气,给你喝便是!”
“不喝,不喝,走了!”马夫子似是不悦,起身傲娇地离场。
严江笑骂着说了句这老头,便跟了上去,留下一地寂静。
良久,刘季才怒骂了一声:“秦人虎狼,果然无错!”
哪有这么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