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嘉当年被废后,给他听音乐都是击筑鼓瑟,家里的都没看到过编钟。
他以前参观过曾侯乙的铜编钟,那东西在日后是国宝中的国宝,严江逛博物馆时导游都说只响过三次,都是超级牛逼的大事件上如香港回归这种,堪称音乐最高光的时刻。
“严卿可愿一试其音?”秦王悠然起身,踱步而下,他一下来,周围乐者皆跪地俯首,不敢抬头。
有这种机会,严江当然好呀好呀。
于是秦王伸手,敲钟的婢女立即双手奉槌,恭敬膝行献上。
他修长的指尖在木锤上轻轻抚过手柄,这才递给严江。
严江谢过后,小心地在一个小编钟上锤了一个音,那声音空灵剔透,铜钟轻晃,余音绕耳,迷人至极,他一个没忍住,继续敲了下去。
编种有数十枚,大小不一,形制各异,秦王就跟在他身边,他看眉眼飞扬,恣意品评,一时竟觉每一次都敲在心间,好听极了。
然而随着他俩的兴致勃勃,敲出的声音有大有小,有沉有闷,全无章法,听得人头痛欲裂,耳鼓嗡嗡作响,心烦气躁,在场的乐师对音调又超级敏感,一时间真恨不得撞柱而亡一了百了。
奈何两人气压全场,根本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