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
“悦悦,这么晚了你先回去,让赵书送你,我没什么大事。”和启面带关怀,和悦静默几秒,突然问。
“爸,你撞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刚从手术室出来那个,她死了?”
“你怎么知道…”和启刚说完,想起什么,看向她,“你刚从上面下来是吗?”
和悦还没答,他又叹了口气,难过自责。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反应再快一点,或许就不会撞得这么重。”
“和总…”赵书欲辩解,和启摆摆手,垂下眼,继而无言。
——
肆城二月,气温湿冷,连绵阴雨遮天蔽日,混合着窗外枯树败叶,景色萧索至极。
和悦从梦中醒来,脑中仍然残留着一道身影,由最初的清晰慢慢变得模糊,只剩下刻印在胸口的痕迹。
她又梦到了当时医院的那一幕。
不知何为,明明不是她的错,和悦却始终压着一份沉甸甸的愧疚,扰得她这一个月来都不得安宁。
大概是那天的经历太过深刻,亦或者那个少年太过悲伤,痛苦到极致而无声流泪的画面,和悦现在一闭上眼,就能想起。
肆城一中的寒假有十多天,从一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