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起了一层小毛刺般的战栗。
“真是一个好哥哥。”她冷静地说,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了回去,“谢谢你,安。”
“不用谢。”他低声说,然后听着她挂断了电话。
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他想了很多次会在什么样的场合下再次遇到她。
或许是巴黎的某场秀上,他明明在和女伴暗暗亲昵,却在抬头的第一眼便被秀场上的她吸引了目光。
或许是在训练场上,她戴着墨镜再次走过吹着口哨的混蛋,而他会只顾着看她却接不住飞来的橄榄球。
或许是在纽约的街上,他把滑板收起来准备过马路时,她开着车张扬地飞驰而过,他甚至忘记自己还站在马路中央。
但在那个破碎的早晨之后,他竟然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世界原来真的这么大,大到两个人无法再偶遇一次,仿佛所有的幸运都在初次见面时花光了。
“Hey.”
当他向她走近时一切都变慢了,弦乐慢了,黑白礼服的服务生向他走来的步子慢了。灯光暗了,玻璃窗外的彩灯暗了,只有她明亮而美丽,让他连一个简单的词语都颤抖。
她转过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