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有些嫉妒地回想那个男人的模样,却只能记起他的眼神,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但他在意。
他在意那个跳进他怀里的女孩是否还开心,是否被宠爱。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就好像他此刻轻轻亲吻的那张嘴唇,正呢喃着别人的名字。
“别哭,安娜。”他轻轻地说,“我在这里,我永远都在。”
在将她抱上楼梯的时候,有东西不小心落了下来,缠在她的发间。
安德鲁停下脚步,向上抬头,看见已经完全枯死的槲寄生被缠在最高的天花板上垂落下来,上面的浆果也干瘪皱缩。去年圣诞节的装饰,那时候她还没有遇到那个男人,她从无聊的宴会里逃了出来,挽住他的胳膊,他还记得她眼里闪烁的光,仿佛有星子坠落。
“我们回家。”她说。
她还穿着礼服,却毫不顾忌地和他一起逛起了超市,廉价的装饰物填满了他们的购物车。
然后是一个手忙脚乱的夜晚,他托着她才能把槲寄生挂得高高的,圣诞树的灯条在昏暗的客厅里微微闪烁。
她跳到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鲜绿色的槲寄生。
她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