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阿蒙的路途很漫长,“它知道死亡正在追来。”年轻的马赛人敬畏地说。
维果没有理会这套说法,他躺在行军椅上,长长的猎枪倚在身边。他的墨镜挂在领口,领口向下划出被太阳晒红的胸膛,起伏的呼吸节奏使他看起来像一片有生命力的浅滩,安娜把手搭在他的脖颈上,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你的手很凉。”他半眯着眼睛对她说。
“开了一瓶冰酒。”
那是一种带着凉意的醇香,像非洲的夜晚,冷风吹过草原,当最初的甜味散去,另一股清甜混杂着迷醉的酒精味爬上她的身躯。
“我有一把象牙扇。”她忽然说。
维果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热气呼在她的脖颈,他轻轻地说,“那是一件古董吗?”
安娜调整了一下坐姿,更舒服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眼前是一片燃烧的落日,身后是他火热的身躯。
“是的,可以放在博物馆里的那种。”她说,“在我的哪一年生日上,我甚至忘记是谁送给我的了,它和我的乐高模型一起放在橱窗里。后来我从书上看到了一把一样的扇子,……,”她停顿了一下,“那时候我才明白那有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