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Lee问她,为什么要做模特。
她那时刚买了一串珍珠项链,把一侧头发挽到一边,对着镜子戴。
他走过去,接过那串价值不菲的项链。
她的眼里含笑,说谢谢。
他扣上,温润的珍珠躺在她的锁骨附近。
“十八岁那年,我签了几份文件,被告知我有这么多的财产。”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多的财富是一种诅咒,让人失去意义。”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乎。”
也就是那一年,她遇到了维果,那个给予她意义的男人。
“我不能做很多事情。”
“大二的时候,我参与拍摄了非洲咖啡种植链的纪录片,剥削他们的正是我家族拥有的品牌之一,”她说,“我被警告了。”
她沉默了一下。
那是她人生中少有的挫折,甚至可以说,让她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困惑与绝望。
她开始向艺术寻求慰藉,小心地划出某道界限,而这些界限,隔离了真正的现实世界。
“我一直觉得,我生活在真空中,时尚是一个氧气罩。”她把那串项链摘下来,放到首饰盒里,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