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看着她。
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杯子上印了半个唇印,淡色酒液还在微微晃动。她站起来,开始穿外套。
她拎起包的时候手在颤抖。
“就因为我和你的想法不同?”她的手已经搭上门把了,她在下意识问出“什么”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但她忍不住扭头,她看向那个垂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是吗?”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的。”
英音。她忽然厌恶这种口音,好像一个简单的词也要在口腔里滚上几圈,再漫不经心地吐出来像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你的胸膛。
很多凌乱的画面在她眼前回闪,无人夜晚的亲吻,台上的对视,配合默契的即兴,他,伊夫,还有吉姆和乔治。她在这个乐队里待了几个月,几乎没有离开过伦敦,她保持着距离,他们拽她入场,然后他将她轻松抛下。
安娜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尽管内心有一部分柔弱地想要冲回去抱住他说“没有什么不能解决”,这个念头让她推开了门,室外冷冽的空气一下子冲进她的鼻腔,眼前一片模糊。
她花了无数个夜晚创作的舞台,她甚至把小提琴带了过来,她参与制作了那么多首歌,他一句话就下了驱逐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