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选了正确的香水。
透着清冷的情欲、节制的诱惑,这款古龙让他闻起来像一张中世纪的油画,穿着盔甲、带着长剑,坠入爱河。
安娜想,但他或许会心碎而死。
艾德里安在看墙上的画,一张设计草稿,黑色长裙裹着一个潦草的人形。
那是一件晚礼服,对于很多女人来说,经典的黑色晚礼服不容易出错,却很难驾驭。层层堆开的做工与衣服的质感会带来无法摆脱的肃穆与厚重感。
但这张画稿上,拉绳将腰收得很细,摇曳的裙摆荡开流水般的动感,如被风吹动的层层花瓣的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年轻的呼吸感迎面扑来。
在画稿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签名和一句话,那是安娜写的,“我们都是自己身份的囚徒。”
“是不是很幼稚?”她说。
艾德里安轻轻说,“我觉得她穿白色会很好看。”
她应该穿上白色的婚纱,背上开满刺绣的圣洁花瓣,面容被薄纱掩盖,走在漫天飘扬的金色丝带里。
但是她不会嫁给任何人。
艾德里安知道自己说了傻话。
安娜捏了捏他的手,笑得很纯真,却又很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