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之上,一切都无趣极了,但这就是她的人生。她很乐意在这样的派对上说上一两句话,给杂志拍上一两张封面,接受一些采访,在这之后,她就是安娜。
“红,代表生命、死亡、鲜血、热情与爱,”她注视着台下,“红是哀伤和忧郁的解药,也是浪漫和性感的毒药。”
“红,在某种程度上是这个时代的体现,”安娜看着代表着意大利顶尖手艺的老裁缝,也是她的师傅,穿着各异的潮流设计师、也是她合作的好友,“它们都是矛盾的。”
“女性的服装没有口袋,”她转了个圈,红裙张开,如一片流转的光,“而我们的包里挤满了商品。”
“我们总是在承担美丽的注视,”安娜定住,“精致、美丽、野性、高贵……”
“我们总是在被外界定义。”她轻轻地说,目光流转到那个注视着她的男人身上,“但我们可以以一种矛盾的姿态,维持平衡。”
“我们可以以一种柔软而不必体贴,善良而自私、坦荡而偶尔虚情假意、淡泊而有时刻薄的状态,汲取来自性别的力量,接纳来自性别的缺陷。”
“我们可以强势,不是为了拒绝他人的审视;我们也可以软弱,不需要展示能力证明自己。我们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