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寸口道,“或早或晚总是能醒的,可老夫也不知道确切的日子……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了花和尚缓缓道:“李施主心中还有执念,不同于十二年前那次,他很想活下去,贫僧感觉得到。”
裴彦修也叹了口气,“你的脉象还好,听说你自北镇抚司跑出去,几乎是径直投奔了景王,我什么消息也传不到你那去……生怕他刚好些,你又出了事的。”
蒲风有些哽咽道:“那天你……见到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归尘没死……我还以为自己要成寡妇了……”
“不哭了,”裴彦修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是为难道,“我被喊去北镇抚司的时候,也不比你早一盏茶的工夫儿,说真的,那时候看着……归尘他是真的不行了。我哪里敢和你说。寸脉主心,已经是一点也摸不到了,气息也是稀微,牙关紧闭……罢了不说了,可自打你走了之后,竟是有脉气,我还以为是回光返照,不想药已经能进些许,也算是神迹了。”
蒲风扣着他温热的手,对着众人抹了抹眼泪为难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归尘单独待一会儿……药我会亲自喂给他的。”
他俩都是很识趣的人,不但立马消失了,连门都替她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