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即便是百年后,千年后,世人再谈起流徽升平二帝,无论其功绩如何,这弑父杀弟的恶名也休想脱得去了。某人看声誉重于她夫君的性命,那她如此还击,也无非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可,他们以为单单这样就完了吗?那也未免太小看蒲风了。朱伯鉴,景王,谁也别想舒服。
景王一路畅通无阻,他只道是官节打得充分,再者自己是民心所向云云,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军心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蒲风摸清楚了这景王的军中仅有不足三千铁骑是当年自宣大带来的身经百战的老兵,而其余的所谓五十万大军实则最多也就只有二十万罢了。
而段明空发来的密信说朱伯鉴在京中和保定真定等一带备下的内外守军大抵有三十万上下,不过都没什么实战经验,很多都是混粮饷的老兵弱兵,与景王的军队正面交锋未必能占得了上风。
景王诚然治军有方,且征兵多从原属地西北灾区和山东临海等地。西北民风旷达,作战骁勇不失朴实;临海的渔民农民因坚毅且深谙当地气候地理,可为军中向导。单是这样看,只觉得景王善用人,可行军途中,蒲风敏锐地发现了这里面其实也是有大问题的——因着景王原在西北就藩,西北兵便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