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时的养心殿里,朱伯鉴依然在批阅着奏折。
雨势已经转为了连绵的细雨,潮湿的夜风挟来了几分寒意。张全冉奉了一盏姜茶上来,与他温言道:“万岁爷,已经是亥时了,轿撵一早备好了。”
他合上折子瞥了张全冉一眼:“杨焰那还没信儿?”
“没有,方才说是人还在翊坤宫里。”
圣上没说话,而张全冉顿了顿又道:“寿康宫的人来回话,说太皇太后娘娘的梅核气犯得厉害,滴水不进一日了,现在正要见您。”
“太医院怎么说?”
“说是心病,药熬了不少,一口也咽不下去。”张全冉垂眸道。
“那便去寿康宫罢。”朱伯鉴微微揉了揉眉头,似乎很反感此事。
“万岁爷,外头可还下着雨呢。”
“不妨事的,赶明日便叫皇后留在寿康宫侍疾,朕先去看看太皇太后。”朱伯鉴起了身,一旁候着的小公公立马给他系好了兜帽披风,门外又有四人擎着伞等着,左右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儿也就到了太皇太后所居住的寿康宫里。
朱伯鉴不让张全冉通传,示意众人在殿门口候着,自己独身进了太皇太后的内间寝殿。
寿康宫中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