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风颇合时宜地掏出了大理寺的令牌,补充道:“若是遗漏了哪点,只怕是要请你去衙门里继续聊了。”
眉姨垂着眉眼,有些艰难地吞吞吐吐说:“藏月阁的姑娘这么多,且又隔了这么些年了,老身我未必就能记得那么清楚了……”
蒲风挑眉轻松道:“这样也好,本官只知道大理寺衙门的板子最为提神醒脑了,少不得你趴在条凳上就什么都记得起来了。”
“大人好说好说,”眉姨连忙起身摇手道,“这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我就这一条命,谁也不敢得罪啊……”
蒲风沉思了一瞬,盯着眉姨道:“若是萧琰给了你什么好处,倒也无需忌惮了。如今他人在刑部大牢,本官正是来查他的案子的。”
眉姨长舒了口气,拍了拍心口:“要说韵娘啊,老身自然记得。我们藏月阁这花魁虽是年年换,可得了礼部文书被赎了出去的,十年间也不过她一个。
大人们自然不知道,韵娘自藏月阁出嫁的那日,可是羡煞了我们这儿的姑娘们,可谁又想得到这刚过了一年多一点,韵娘竟是成了河漂子。”眉姨说着一拍手,似乎也是十分惋惜。
蒲风揉了揉眉头,叹道:“你且捡着和萧琰此人相关的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