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照做了,那门后的影子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刺痛着灵台。她便只好眯着眼睛,一直看着李归尘坐在桌边守着她,心中的恐慌才算平复了一些,不知不觉间,便又没了意识。
这一次再无梦魇。
待到蒲风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屋内早没了人影,心里竟还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她不知道有个人在这足足坐了半宿。
蒲风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从里到外的衣服一件一件都很整齐地摆放在床角,她一低头,连鞋子都没有落下。
这厢她刚羞答答地穿好衣服溜出了李归尘的房门,正巧被啃着早点的张渊撞了个正着。
张渊将那半腮帮子的菜团子含在了嘴里,揉揉后脑勺来回看了几遍这三联间的厢房,使劲挣了睁眼才一脸迷茫地走了。
蒲风长出了口气。
不想临到了拐口,张渊忽然扭过头来戳着食指道:“不对!”
刚定了定心神的蒲风一惊,装作不动声色道:“大人,又怎么了?”
张渊一脸得意洋洋地走到了她面前,上下打量道:“李归尘腰上那只白鸡,跟你身上的这棵歪脖子树简直是如出一辙!是不是有哪家小姑娘托人送了这玩意儿给你?你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