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风在簿子上洋洋洒洒记了许多,笔尖忽然顿了一下:“那赵大人一家如何了?”
张渊叹道:“判书上是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亡,一家子算是散了。不过赵侍郎府也在这朱印胡同里,说是到现在还空着,跟鬼宅似的。”
蒲风咬着笔头不再说话,她看着满纸的字符,嘴里默念着:“太子,陵宫,礼部,弹劾,诏狱……”
李归尘看着蒲风,似是随口问了一句:“你可看出联系了?”
蒲风继续叼着笔,自言自语道:“若是陵宫一案让太子元气大伤的话,这次烹尸案的走向其实也是不利于太子的,不是吗?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子意欲报复……意在打垮。
礼部,或许和王况有关?弹劾之人莫不正是御史孙廷元大人?诏狱……张文原千户……那现如今的尹员外郎又是怎么一回事?”
蒲风正想着,钱棠忽然推门而入,“大人!有人想找蒲书吏和李……李仵作。”
蒲风与张渊面面相觑,倒是李归尘面色严肃,似乎那来者不善。
尹府中密密麻麻驻扎了数百官兵及衙役,刑部吸取了上次在张文原府中的教训,这次就连犄角旮旯和厕所里也派了人守着,不可谓不人心惶惶。然而唯有一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