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眼睁睁看着蒲风推开门被略高的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狗吃屎状扑进了屋子里。
李归尘自认看人的眼力一向很好。那人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比他足足矮了一头,样貌清秀,有点书卷气却又油嘴滑舌得紧,就是太白了些,骨架也太小了些,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正常。
这蒲风本是个丫头。
好好的姑娘这年纪早该嫁人了,孩子都该抱在怀里了,可看蒲风这样子,应是自小就扮作男子,音色举止几乎和这年纪的少年人一般无二,又兼瘦弱,胸前自也平坦了些,却不知她为何非要过这种日子。是以他本不想这假小子住进院子里来,不方便不说,来历也不明,有可能会生出事端。
可他最后什么都没再说,只是看着蒲风风风火火地四处瞎转,直到糊味从灶台那里飘了过来。
蒲风让他想到了那时的如儿,应儿若还在也该是这般年纪了……日头将尽,李归尘还在院子里喂鸡就听到自外边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且越来越近。蒲风干脆放下手里浆洗了一半的衣服,滴溜溜凑到了门口站在李归尘身边。
果然哭着进来的人正是陶刚的媳妇吴氏,身后还拽着三四岁的稚子,一进院子就跪倒在他们面前。
“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