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夏知道。
从父亲去世后,他不曾感受到过亲人的温暖,也再没有人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她的心脏像是被揉碎后,又平铺整齐。
上面写满了薄希的名字。
薄希离开的时候是深夜,屋内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熊夏浅眠,尽管薄希动作再轻,她也难免会醒过来。
门很轻地被人关上。
熊夏伸长胳膊,摸了摸薄希方才躺过的位置。他折腾的时间太长,她早已经浑身酸软无力,眼皮子沉得像是粘了胶水,可听到薄希离开的声音,她还是猛地睁开。
这种深夜醒过来,身边却没人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但熊夏知道,为了陪着她,薄希已经耽误了半天的时间。
下午薄希抱着她去洗澡的时候,她一眼就瞥到了他手机上几十个未接电话。
心口又酸又胀,她的鼻息下全是薄希身上好闻清冽的味道。
熊夏干脆将被子扯过头顶,盖在了自己脑袋上。
再度醒过来已经是中午,熊夏从床上起身,看到了桌上薄希留给她的手机。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醒了给我打电话。
字迹很规整,一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