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灯光下,只剩钟夏菡萧条的身影。
翌日一早,乐苡伊就被斯景年的电话吵醒,她睡眠不足,眼皮都抬不起来,根本不晓得斯景年在那头说了什么,只恹恹地应着,挂了电话又继续闭目补眠。
没过一会儿,门铃又就响了。
一大早就扰人清梦,乐苡伊烦躁得要死,将脑袋钻进被窝,企图隔绝外界的骚扰,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马上锲而不舍地震动起来。
再强大的睡意都被赶得彻底,乐苡伊恼怒地坐起来,像只斗鸡似的冲到门口,打开门便吼:“斯景年,你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
“不能。”斯景年的声音如千年冰潭般。
一拳打在棉花上,仿佛一场还没开打的战役,就这么结束了般。
乐苡伊耷拉着脑袋,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重重地扑到软绵绵的床上。
斯景年慵懒地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了看腕表,说道:“三分钟收拾完毕,不然就打包将你送回去。”
乐苡伊咬牙切齿,这人就是冷血无情。
她才逗留了片刻,斯景年那讨厌的声音又传来了:“已经过去半分钟了。”
她翻了翻身,他又说道:“一分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