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呢。”
“阿文哥你让开啊!”白鹤眠的手在推搡中,触碰到了温热黏稠的液体。
他瞬间怔住,继而抖成了筛子:“他开枪打你了……他开枪打你了,对不对?”
“小声点。”阿文的喘息越来越微弱,“封大哥睡着了,我们不能吵醒他。”
白鹤眠眼前的黑暗随着阿文的话,绽放出了红色的血花,他目眦欲裂,却压根没法将阿文推开。
陈北斗并没有站起来,他歪在坟坑里,疯狂地对着棺材开枪,像是要把死去的封顷竹打个稀巴烂,又不解恨地对着阿文的腿扣下扳机。
“你想从我身边逃开?”陈北斗疯狂地挥舞着枪,“想都别想!当初我能把你从封顷竹身边抢过来,就能让你到死也看不到他一眼!”
“来人啊,放火……给我放火!”陈北斗无力的四肢随着声嘶力竭的咆哮不断痉挛,“我要把封顷竹烧成灰烬!”
“你敢!”阿文猝然仰起头,咳出一口血,“陈北斗,你他·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陈北斗丢了枪,挣扎着站起来,干瘦的脸上全是狰狞的笑意,“阿文,这世界上没什么我不敢干的事情。”
“……我敢害死封顷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