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舞。”白鹤眠嗤了声,低头轻舔酒杯的边缘,“我心里有数。”
他晓得,陈北斗纵使再生气,也不会当着这么一屋子人的面与自己撕破脸,更何况……白小少爷眯了眯眼睛,他觉得陈北斗感兴趣的,并不是一个温驯的寡夫。
“呵。”白鹤眠无声地冷笑,继而起身,欣然滑进了舞池。
他不跟男人跳舞,随手拉住一个年轻的姑娘,优雅地扶住对方的腰。
白鹤眠身着旗袍,可当他跳男舞步时,没人会注意他身上的衣服——他想表现得彬彬有礼时,没人比他更像世家的公子哥。
果不其然,陈北斗换完鞋,重新回到客厅时,眼睛就粘在跳舞的白鹤眠身上,再也没离开过。
白鹤眠一边跳,一边冷笑,对付这类人,逃避是没有用的。
他踩着节拍,在歌曲的末尾使了个巧劲,把姑娘送到了身旁另一位客人手中,自己退出舞池,顺手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酒。
“小少爷,”千山适时出现在白鹤眠身边,把短袄披在他肩头,“陈北斗回来了。”
“嗯,我知道。”白鹤眠喝了口酒,任由苦涩的气泡在舌尖缓缓炸裂,“他妻子呢?”
“说是身体不适,在楼上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