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眠要陪他,去迟了,他会生气的。”封栖松扶着墙缓了缓,很快定下心神,换了身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千山却死活不肯让封二爷下水。
千山心一横:“您要是真洗,我就给您跪下。”
“……二爷,您的腿哪里能泡水?您淋了雨,还跪了半宿,再泡澡,这双腿就真的废了!”
“可我不能带着一身血腥气去见鹤眠。”封栖松脱了上衣,隔着屏风与千山讲话,“吓到他怎么办?”
“二爷,您腿不行了,才真的会吓到白小少爷!”
“罢了,我擦一擦。”封栖松总算妥协。
他脱光衣服,拿着帕子,从结实的臂膀擦到精壮的腰,最后蹙眉将膝盖边的血迹仔仔细细擦净。
不是怕伤口感染,而是怕血腥气惊到白鹤眠。
封栖松擦完,穿了长裤,把双腿遮得严严实实,趁着夜色推开了卧房的门。
坐在床边打瞌睡的白鹤眠一个激灵,差点摔下来,他抱着枕头,迷茫地望着房门,待看清来人,软着嗓子唤了声:“封二哥。”语气里有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嗯,是我。”封栖松反手将房门关上,走到床边,扶住白鹤眠的腰,“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