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见到沈正,别说沈策,昭昭都无法立刻接受这种落差和变化。
前一日像个香客,灰色朴素运动衣,黑色双肩包走进寺庙的男人,后一日已经是双掌合十,眉目含笑的出家人。
沈正引他两人沿着黄色的墙壁,走到树荫下,对昭昭笑笑:“你来沈家日子不短,可惜都在国外,没机会相处。还是缘薄。”
昭昭红着眼,让开两步:“你们不用管我,聊你们想聊的。”她知道两兄弟感情深,不想让沈正过多和自己客套道别。
沈正和沈策并没像昭昭想的,出现多感人的一幕。两兄弟相视一笑,该说的早说完了。
“没等到你们结婚,别怪我,”沈正说,“我本该说个见证人。”
沈正的话,只有沈策理解:这世间,清楚他和昭昭前世今生缘分的,唯有这个堂兄。
沈策摇头:“你能在江边度我一劫,已经做得足够了。”
那夜在江边,昭昭是拉回他理智的第一人,沈正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关键。那晚是危险的一局,危险不在于绑匪的狠辣,而在于沈策必须在保有过去记忆的用时,放下杀意。
沈正双掌合十,自此作别,他自黄墙红窗下穿过,入圆门,再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