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但至少生前常有美名,四海传颂。可哥哥,除了柴桑人,谁说过他的好?残暴,诡算,穷凶极恶……
她常笑说,柴桑沈郎,一将守江水,声驰四海慕,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慰他的。
她亲眼看着哥哥,从一个怀有天下、雄兵在握的男人,一步步深陷污名,曾有的最忠心的军队被削弱战力。如果西伐那一年,没有朝臣构陷,没有皇帝的一纸诏令,让他临阵离开,西伐已大胜,沈家军如日中天,趁势北统,该是怎样的盛况……
沈策见她低头不语,柔声问:“怎么不高兴了?酒不好喝,还是哥哥说错话,得罪你了?”
她低声回:“你想安排好那么多人和事,怎么可能?你是一个人,不是神仙,你也会死,你在荆州为南境险些死了,谁救过你,谁动过救你的念头?没有人。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面前的人轮廓模糊,不答她。
“我最后问一次,”她喉咙发涩,“哥,你不要做大将军,这一次我们就走,好不好?”
沈策的沉默,在她的预料内。
他要安置部下,安置柴桑百姓,顾念南境万民,他要善后。从她七岁被藏到武陵郡开始,早知道哥哥不再是她一个人的。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