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睫,淡淡地看着钟徐友:“明天早上散学典礼之前,能不能查出来。”
钟徐友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心想他这表情这语气,他妈他能说个不字吗?
“能。”钟徐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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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可以天没亮就爬了起来,或者说她是从天黑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昨天她趁着许随不注意抿了两口酒,一晚没睡加上啤酒的作用,坐在镜子前的时候,她感觉快要不认识里边那个肿成猪头的人。
她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和眼睛,叹了一口气,稍微梳洗之后就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起来了,初升的日光有些刺眼,照得她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等调整好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看着自家门口那比阳光还要刺眼的,身着一身白衣西裤的男人,愣了愣。
“据说看见梦游的人的时候,是不能叫醒他的,许同学你别怕,闭上眼睛,我牵着你回家。”她小小声地说道。
许随:“…………”
他一把就把她拽了过去,抱在怀里紧了紧,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垂眼,按了按她微带着青色的下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