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浓,想象了无数种可能,到底是怎样的病情,才会需要包下整层楼,来给许随做治疗。
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无头无尾乱七八糟的梦,她捂着一抖一抖的心脏,感觉背上开始发凉,似乎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到了最后一间病房,她迟疑地站着,不敢推开门,就怕看见什么接受不了的场景。
那落后她几步,拄着拐杖的简安伯不耐地拨开她,走到门前轻轻一推。
祝可以捏紧了手,长吁几口气后,才敢徐徐看向屋内。
几米外,那翘着二郎腿半躺在两米宽的病床上,双手背在脑袋后面的许小少爷正一脸漠然地看着不远处摆着盘的长发女人,冷声发着话。
“不用摆了,摆好了我也不会吃。”
“顺便帮我跟那老头子说,快点把手机还给我。”
“还有,告诉他在四点之前必须放我出去,不然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等着多给一个人烧纸钱吧。”
“转达完之后你也走,我不想看到你。”
那女人有些无措地直起身看着他,双手绞在一起,眼圈微红,模样实属有些可怜。
少年看起来面色红润,手脚灵活,薄唇轻启,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