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四个字已经绕到舌尖上,最后也没能说出口,他只是紧紧咬着腮帮子的肉,走到开关处,‘啪嗒’一下,关上了前排的灯。
过了几秒,他淡淡的,带着疑惑的声音,从虚掩着的门外传来,飘渺若无。
“我们今天不是赢了球赛吗?”
祝可以维持着单手支额的姿势,出神地看着窗外慢慢爬到正空的月亮,怔怔地发着呆。
许随稳稳坐在一旁,没跟她说话,也没有强制拉着她离开空无第三人的教室,就只是侧过头,黑漆漆的眼底沉静,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侧脸。
“许随……”
很久很久以后,祝可以才哑着嗓音开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他薄唇轻轻动了动,低低应了一声:“嗯。”
她收回目光,转头看着他,眼里有少许的迷茫和惊慌,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茫然四窜,又找不到回自己的窝的路。
许随绷紧了下颚,迎着她的眼神,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重锤了一记,有一种隐隐发涨的感觉萦绕着心脏,慢慢上升到了喉头的位置。
他紧抿起唇,大掌想动又不敢动,蜷缩在一起握成拳,声音软软沉沉:“我在。”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