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近乡情怯,便是如此了。
云筹低声坦言道:“裴笙不想离开暨城。”
安国公闻言笑了。
然后,神色温和的打趣了两句:“还没成亲呢,这就妇唱夫随了?”
云筹面不改色的坐着,可仔细一看,却能看得出,他神色有几分不自在。
其实安国公是个严父,他的三个嫡子,都是被他自幼严格教导的,几乎很少看到他的笑脸,更别说这般和颜悦色的打趣,唯独对云筹,他是个慈父,格外的纵容偏爱。
安国公夫人是可以随意出入安国公书房的,所以没让人通禀就进来了,进来看到父子俩这样,竟然也不见意外,且神色间没有丝毫介意。
云筹见她进来,忙起身见礼:“母亲。”
安国公夫人神色温和的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也不过问安国公的意思,就直接对云筹轻声道:“你大婚在即,先去忙你该忙的吧,你父亲刚回到家也累了,先让他沐浴用膳休息休息,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吧。”
云筹点了点头:“那儿子先去忙了。”
说着,跟他们夫妇分别拱手,然后就出去了。
安国公夫人这才走向安国公那边,在他后面站着,然后很自然的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