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侯时的敬爱和儒慕之情,只剩下一脸的漠然与疏离,好似在面前的人不是父亲,只是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裴侯看着平日里豪爽俏皮,对自己亦是敬爱依赖的小女儿如今寡淡疏离拒人千里的模样,心中极不是滋味。
所以,面对这样的裴笙,他想说话,却一直不晓得如何开口。
正斟酌着如何打破沉默,裴笙却开口了。
“父亲。”
裴侯一愣,抬眸看着她。
父亲?
这么一个尽显生疏的称呼,让他一时间呆愣着缓不过来。
从小到大,裴笙对他的称呼,从来都是敬爱亲近的爹爹,父亲这个称呼,虽然意思一样,可亲疏有别,今日,还是裴笙是第一次这样叫。
裴笙好似没察觉有什么不妥,开口唤了他一声后,便缓缓砖头看着他,目光沉静,仿佛平静无底的湖面,深不见底,也毫无波澜,语调也是平和无力,淡淡的问:“是不是我答应嫁给云筹,裴家就可保万全?”
裴侯眼下满嘴的苦涩,敛去眼底的黯然,点了点头沉声道:“只要你奉旨出嫁,裴家和云家联姻,陛下顺了心,便不会再针对裴家。”
裴笙听言,神色依旧毫无波动,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