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口罩拉到脸上,画得细长的眉毛一挑:“谁说不是呢。”
她将椅子拉到床边,带着医用手套的指头在他肩胛骨上按了两下,冰冷陌生的触感,让洛林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念头有多疯狂,他这样洁癖的一个人,竟然要接受化学颜料刺进皮肤里。
真是疯了。
京琳将两款针头放到他面前:“这个是描线的,这是扫色的,都是一次性,你看看。”
洛林远胡乱地点头,还害羞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盖一下腰和肚子,我有点冷。”
京琳笑了,把校服外套拉开盖到他身上,问他:“你要不要用麻醉,就是用了以后颜色没那么漂亮。”
洛林远心想,怎么都是个大男人,哪能怕疼,虽然他也有点怂。
京琳说:“这样吧,我先给你来一笔,你感受一下。”
京琳干这行很多年了,手很稳,加上最开始的力道放得很轻,洛林远没感受出有多疼,便天真地说:“没事,我觉得不疼,你继续吧。”
结果做到一半,他才知道,原来描线是小意思,上色的时候才是折磨。那些好看的渐变色,都是反复扫叠上去的,原本被刺过的皮肤已经肿胀,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