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纪因帮奶奶收拾了碗筷,然后就回屋写作业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纪涛在外面敲门,然后走进来。他搬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一副想聊天的样子。
“作业做完了吗?”
“没有。”
作业其实半小时前就做完了。
她只是不想跟他说话。但她也知道,这场谈话避免不了。
“小因,你还是不想跟爸爸说话啊?”台灯旁的男人说。
柔和的灯光笼着他半张脸,高挺的鼻梁落下一片阴影,也许是常年身在实验室,纪涛看起来很白,因而更添一股书卷气。
沉默了片刻,纪因放下笔,看向他。
他说的没错,从近一年前他把爷爷气得过世后,她就不想跟他说话了。
爷爷对她很好,对奶奶也很好,如果不是因为跟他争执引发了脑溢血,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他的生活轨道。那场争执是关于他的学术研究的。
但纪涛错了,她不想跟他说话,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爸爸知道你还在怪我。是爸爸的错。我不想争辩什么。”
纪因看着他,不,你错的不仅仅是气死了爷爷。
纪涛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