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感觉自己的喉头涌起一阵腥甜。
她眼前一黑,扶着桌角才站稳。
季康瞬间便讶然失声,怔怔地望着她。
杨蓁略一平复心情,这才开口斩钉截铁道:
“王军只可在元帅手中顺利班师回朝。
剩下的人,本宫一概不信。”
季康沉默了许久,终于长长躬身行礼:
“末将……谨遵公主教令。”
当天晚上,杨蓁独自一人守在傅虔榻前,实在困得不行便趴在他身边小憩。
饶是在梦里,她也全然睡不踏实。
只一点风吹草动过去,她便立时惊醒。
每次惊醒的时候,她都以为是傅虔醒来了。
可是等她起身去看的时候,他却仍然昏睡着。
她睡眠严重不足,神思脆弱,心中一多想便是比白日里更甚的万般绞痛。
她突然开始害怕,万一傅虔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终于在又一次从昏睡之中惊醒的时候,她难以自抑地扑在傅虔身上,闷声哭了起来。
眼泪几乎沾湿了他的衣襟,杨蓁却只能捂着嘴巴低声啜泣道:
“傅虔,我